小村春光
我刚发泄完,浑身舒畅,感觉风轻云淡,天气如此之好,凉凉的空气将我围绕,隐隐的,与我脐轮内的阴凉之气相 吸引,遥相呼应。
我心中一动,曾听那老和尚说过,我的功夫如此修练到一定的境界,能吞吐日月之精华,化为先天之元气,能增智 慧延命,说这是藏密的无上,因与我拥法,且夙有慧根,范得以被传,至于名字嘛,他嘟嘟囔囔一大串,我也没记 ,记那玩意儿干嘛,没用!
我急忙回家,坐到炕上运功,我知道这也许是个机会,能将自己的气功修练到另一个境界,现在,我突破一个层次 越来越困难,没迎来一日千里的突飞猛进,而是像泉眼里的水,虽不停积累,却一直保持水位。
这种停滞不前,简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是对意志的考验,虽说不进步也没什没好的,还身轻体健,反应超人,但 我受父母的死的影响,并不满足于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了,而追求一种超人的力量,能扭转乾坤的力量,使自己 的命运不受上天的摆布,这才是我这些年勤练不辍的动力。
果然,我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体内的阴凉之气缓缓在脐轮处旋转,天上的月光像有了温度一般,凉凉的,从天门 如一根针一般向脐轮处行进,加入了旋转的涡流中,旋转的气流逐渐凝实、厚重,转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以 内脐为圆心,向外扩大,最后形成一个气盘,将我罩住,凉气遍布全身,象要渗透到骨头里去,又好象在清洁我的 身体,将一些东西卷了出去,身体好象透明起来。
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内脏了,看到一骨气流在身体里流转,感觉很神奇,我练这种功夫很容易出现幻觉,有时能看 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图像,我抱定见怪不怪的态度,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这就是心魔,唯有破了心魔,自己的修为 才能精进。
我内心努力把持住自己,不想不顾,只是将自己溶入这片阴凉中,享受着那股清爽,不知不觉,入定 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感觉出自己与平时不大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定,却说不出来,是五更灵敏了?是 体质更优异了?还是内气更充足了?好象都是,又好象都不是,我大奇,看来,昨晚的入定有不少玄机呀,难道真 的是吸收日月之精华?
我忙又坐了回炕上,用内视法看了看,嗯,内息的浓度增加,由淡淡的气变成了一股银白的气,运行速度比原来增 加两倍不止,内脏全都被这些紫气包围着,仅此而已。
小狼从它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它一直住在我父母原来的屋子,那里给它按了一个小房子。见到我,媚扑到我怀里, 大舌头舔我的脸,我只能左右躲着,用手撑住它的头,不让它的舌头跟我的脸接触,但它非要舔到我的脸,于是我 们两个闹开了,这个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没有孤独,没有寂寞,心中充满了温情,这个时候,我才感受到了 一丝温暖。
我恨我的厩厩,尽管知道他这是为了我好,却仍恨他,从小没有人关怀,没有人陪伴,晚,只能一个人,孤独的时 候,只能与小狼抱在一起,彼此偎依入睡,这种凄苦冰冷的日子他知道吗?他自以为一片好心,然知道,小小的我 是那么需要关怀与爱。
好在,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反而觉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下地干活时就去干活,想懒时就懒,想练功时就练功 ,没有人干涉,没有人约束。今天,我想下地干活了,我的玉米已经熟了,该收了。
我有两亩地,是村里分的,父母死后,原来的地被收了回去,在是否给我地的问题上,还颇有一些讨论,一者说我 太小,自己根本不能种,分了就荒了,浪费。
另一者说,只要是村里人,就应有地,自己不能种,可以让别人帮着种嘛,亲戚朋友帮着点,少分点也不难种,最 后,可能是厩厩一锤定音,还是分给我了两亩地,这是公正的大小,我将自己家前后的地一开荒,足 有四五亩。
我分出两块,一块是玉米与小麦轮着种,另一块种生,自己吃得足够了。
地是与厩厩家相邻的,也好有个照应,小时候,玖嬷总是帮我干活,越来越大,自己的力气增加了,就反过来,是 我帮着舅母干活,厩厩是不干这些活的,他忙着自己的公司呢。
我到院里的柴房,里面是一些农具,拿几条袋子,还有一把镰,顺便将玉米秆砍完,把牛车推出来,是大黄拉的车 。车很大,在村里是最大的,反正大黄的力气大,拉个车是小菜一碟,就是耕一上午的地,仍是粗气不喘一口,它 干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没见过累得不行的情形,可能是我给它按摩的功效吧。
我对自己练的功夫越来越有信心了。
给它套上车,将干活用的家什扔到车上,带着那四只羊与小狼向田里进发。
我的田在门前的南山上。南山在门前河的对岸,山不高,也不陡,但那里的地不肥,没有北面那个聚宝盆的地好, 好在地形好,范便,可以直接将马车、牛车进到地里,拉下山,聚宝盆那里太陡,没法用牲口拉,这难道就是事无 完?
这条路虽说坑坑洼洼的,然难走,只要不走得太快,就无大碍,我坐在车上,车前是小狼,走在大黄的前面,四只 小羊走在车后,不时啃两口路边的草,然后又手忙脚乱的跟上,这四只小羊有两只今年就能出奶了,那时,我就可 以尽情的喝羊奶了,然后再给玖嬷点,羊奶是很有营养的,很多的书上都极力宣传这一点。
可能天不早了,路上的人很少,路旁田里的人溶多,个个正忙着收玉米,偶尔抬头跟我打招呼。我热情的应着,主 动跟别人招呼,这点是很重要的,庄稼人没什么心计,直爽,但很重面子,你如果给了他们面子,他们就会有用百 倍的东西来回报你,如果你落了他的面子,那仇可就结定了,这会伺机报复,给你更大的难堪甚至破 坏。
我虽在村里谁也不怕,却知道轻重,对老实人,我是敬重有加,但对那些小痞子,则是横眉冷目,再加上对他们具 有威慑力,很容易就博得了“好小伙子” 的名声。
在农村,名声有异乎寻常的重要,根正苗红,这种思想是根深蒂固,家里的孩子成亲,首先对范会打听这个人在村 里的名声怎么样,就是所谓的“根”怎么样,如果有个好根,那就很容易了,但没有好根,对范就会慎重考虑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在农村是一个真理。
其实这朴素的思想里有着绝对的真理,你想,每家的孩子很少能去上完小学,都是上两年,识点字了,能写出自己 的名字这与父母的名字了,以免将来认错坟墓,也就行了,孩子的教育几乎全是父母的,言传身教的作用是最大的 ,孩子必然跟着父母学了。所以,这个“根”是极重要的,这个根的名在表现就是名声了。
一路招呼下,我来到了我的田里。
我的田是长范的,看上去还不大熟,绿油幽,还没染黄,纵横排列的玉米秆被玉米棒子压得有些弯曲,微风轻拂, 长缨微落,看看旁边的厩厩家的地,却是已经大半黄,正是当熟时,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在发黄的玉米丛中瓣玉米, 正是玖嬷。
我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是过去还是装作没看见?
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走了过去。
人妻保安員
加入大廈保安員已有一年多的日子,要不是之前的工廠倒閉,我也不會當上保安員。
保安員一直是偏向男性的工作,在這家公司百分之九十以上是男性,另外百份之十是文員、清潔等的女性;我的同 事大部份已是中年的男性,只有我比較年輕!跟同事談的話題不算多。
直至半年前,公司來了一位新同事,是一位女同事,是公司新請回來的保安,跟男同事一樣,她要負責巡邏的工作 ,公司安排我跟這位女同事一同工作,最初,這位同事除工作外,沒有談其他的話題,但除著我們彼此認識,我和 這位女同事已經非常熟絡。
女同事叫謝太太,今年三十五歲,結了婚差不多十年,有一個小孩,我問她為甚麼要出來打工?她說要為家庭補開 支,因最近她的先生沒有工做,她要出來打工,她經常叫我努力工作,否則很容易被社會淘汰。
本來我對謝太太是沒有甚麼意思的,直至有一次,我剛從外邊巡邏回公司,在公司的休息室休息,一坐下,想去雪 箱取飲料,一彎下身子,看到更衣室的門半開,謝太太在更換衣服,她把公司的制服慢慢脫下,露出了粉紅色的乳 罩,謝太太的乳房都很大,接著脫下褲子,露出了也是粉紅色的內褲,陰部漲卜卜的,我呆了在此,我見謝太太差 不多換完,我若無其事的坐回椅子上。
謝太太:你回來了?我下班了,天氣真熱呀!
是啊!謝太太走後,我回味剛才的情境,估不到謝太太的身段,可能平時的制服遮掩了。
之後每一次我和謝太太一同巡邏,我也特別注意謝太太的身段。
兩日前,我跟謝太太巡邏完畢,回到公司的休息室準備午飯,我和謝太太一同吃,由於天氣真的炎熱得很,我把制 服脫下,但仍流很多汗,謝太太也流很多汗,我叫謝太不如脫下外套吧!謝太說:好呀!
謝太脫下外套,只剩下白色的制服,透出的是黑色的奶罩,我邊食邊看,汗水的關係,謝太太白色的制服胸前更濕 了,把黑色奶罩的型透露了更多,謝太太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目光,後來更脫下制服的鈕子。食完飯後,謝太太主動 地把飯盒清洗,我在後邊看謝太太洗盒子,一邊跟她說話,我從衣領位看見謝太太的乳溝,因洗盒子的動作一起一 伏,真是誘人呀!
謝太太洗完盒子後,轉身叫我拿盒子,她一轉身,連同盒子撞進我的懷抱,而盒子剛剛好套進她的奶子,這個時刻 我們不知說甚麼話,我和謝太太彼此對望,我伸手把盒子拿開,一手放在謝太太的乳房上。
我見謝太太面紅子,我另一隻手也放在謝太太的另一邊乳房,我放下盒子,繼續搓奶子,謝太的乳房真的彈手,我 見謝太太沒有拿開我的手,即密許我的行動,我一邊搓,口已放在謝太太的口上,我一邊和謝太太接吻,一邊搓她 的奶子,我們一邊接吻,一邊行到桌上,我吻謝太太的頸,一邊脫制服的鈕子,謝太太開始有反應。
我脫下黑色的奶罩,含住謝太太的奶頭,一邊啜,一隻手搓奶頭,啡紅色的奶頭,正是人妻應有的特徵,謝太太閉 目享受着我的愛撫,我輕咬奶頭,謝太太呻吟:啊……好舒……服……啜……吸……我……奶頭…… 啊……
我一邊愛撫,一邊向謝太太的陰部進攻,我脫下謝太太的褲子,黑色的內褲已經濕了,我用手指輕按陰部,每一下 輕弄,謝太太好像跳了一下似的,我每搓一下,陰部的水流出越多,我脫下謝太太的內褲,玩弄濃密的陰毛,謝太 太叫道:唔好……阿……很害羞……阿……
我把愛液跟陰毛一起玩弄,我把愛液拿子了一點叫謝太太試自己流出來的味道,她含了一含,沒有回應,我脫下褲 子,把我的陰莖放在好口內,謝太太一邊含,我一邊搓弄她的奶頭,她含得我很舒服,我可能會給她含爆的,我叫 謝太太放下我的寶貝。
我把寶貝放進謝太太的陰穴內,我一下一下插,謝太太享受着:阿……放……入……d……啊……
我叫謝太太坐在我上面,我一邊插、一邊欣賞謝太太的奶子晃晃下,謝太太把手按在我胸上,自己用力插,謝太太 主動地搖,我見謝太太這麼用力,我給她一個長吻,我叫謝太太停一停,我後面進攻,我從後插入,一邊插,一邊 搓弄她的奶頭,謝太太似乎更享受……阿……阿……阿……大力d插我……阿……好正……
最後我抱起了謝太,我把謝太抱進我的懷抱,一邊插,一邊互吻,我插多大約數十下,我射出了。之後我們擁在一 起,我與謝太太相擁而吻,此時此刻,沒有甚麼好說。
之後,我和謝太太也有定時定候造愛的;保安員也有保安員的好。
End
拣回来的乞丐母女(一)——原名:拣回来一对乞丐
大学毕业后,俺跑到南方发展,满心以为可以大展拳脚。事实却是残酷的,医学院年年扩招,本科生就连县医院都 进不去。
最后好容易在一个小县城的一家私人诊所里找了份工作。
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外地人,来这里发展七八年了,孩子丢在老家给老人照顾。我刚做了一年,老板说孩子要上学了 ,准备把诊所脱手,回老家去发展。
县城里有条河,从城中间穿过,这家诊所就在河边,是一栋三层小洋楼,大概有一百多平米。
一楼是诊所,摆了几张床,一个药柜,主要就是打针输液抓药。一楼还有个车库,跟诊所有个小门通着,用来停放 一辆黄色小面包,主要是老板进药用的。
二楼有两间卧室,厨房跟洗手间。三楼空荡荡的没隔开,没收拾,堆放些杂物。还有个地下室,做药 材仓库用。
我打电话跟我爸合计了一下,刚好我也拿到了行医执照,想自己把诊所盘下来。我爸连挪带借,凑了20万把诊所 、牌照、车带药材都买了下来。老板回了老家,我自己就做了自己的老板。又花了5万,把诊所重新装修了下,其 实主要就是重装了下厨房跟卫生间,重布置了水电管线,又攒了部电脑,接上了宽带。
老板留下的杂物象铺盖衣服什么的我都扔到三楼,我还住二楼的主卧室。每天打针输液卖药,过段时间进城去进点 药,闲时上上网,打打游戏,自食其力,小日子过得很舒服。
这天,隔壁汽修老张家聘女儿,晚上我吃请,喝酒喝到半夜,快十二点才回诊所。
走到离诊所十几米远,见路边躺着两个乞丐,衣服破破烂烂,抱着缩成一团。天上黑云满布也没有月亮,路边黑灯 瞎火的也没个路灯,啥也看不清楚。我心想这俩乞丐真可怜,也没在意,就回了诊所。
回去打开电脑,上网玩了会游戏,听着一声炸雷,刷拉拉的黄豆大小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我赶紧起身看看窗户都关 了没,往窗外一看,却看见那俩乞丐还躺在路边,就那么让雨淋着一动不动。
我心想不会是死了吧,连个避雨都不会,心里一动,穿起衣服,披好雨披,出去看个究竟。我蹲旁边一看,看身材 像一个大人跟一个小孩,看胸口还有起伏。
我试探着问了两句他们咋不避避雨,也没人说话,我探手一摸,嗬,两人都额头滚烫,怕是高烧都烧得不省人事了 。
我把俩人一个一个抱回诊所二楼,把诊所门锁好,拿了把剪子上了楼。
我先去拿了个茶缸,倒了一杯温开水,拿出一包红糖,全化了进去,搅匀了,给俩人一人先喂了半杯 。
我估计这两个乞丐肯定饿了好久了,喝点糖水避免发生低血糖。拿剪子把看起来象个小孩子的那个的衣服剪烂了剥 下来,意外的发现是个女人。
身上脏糊糊的,露出来几处皮肤倒挺白皙。
把剩下的那个裤子剪开,也是个女人。我想了想,把小的那个先抱进了洗手间,我住进来以后把洗手间重新装修了 下,安了太阳能热水器,有淋浴有浴缸,浴缸是那种六边形的,我喜欢宽敞一点的。
旁边是洗漱台,是我自己设计的。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洗漱间的水池是那种带围栏的石台子,刷洗衣服、床单被罩 可以铺展开来,很方便。
我就在诊所的洗手间里也砌了一个,拿洋灰抹得光光的,不带围栏,半人多高,一人多宽,大概两米多长,略向墙 里倾斜,靠墙茬了一道水沟,顺台边接了根水管,下水存水箱里用来冲厕所。
比台子高大概半米安了个水龙头,接了软管,这样台子两头也能很方便的冲洗到。水龙头上面安了壁挂式的梳妆台 。
我先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免得弄脏了还得洗,然后再穿上雨披。
打开太阳能热水器,先放放里面的冷水。
提了壶开水,浇在石台子上,擦洗了两遍,主要是怕石台子太凉,她们受不了。
放回水壶,又拿钢精锅坐了锅开水烧着,我把小的那个平放在石台子上面,简直太合适了,我觉得就好象我当初设 计的时候就想到会有给乞丐洗澡的这一天了一样。
我拿了个水盆,兑了盆温水,把她的头发先打了洗发水好好洗了洗,真是脏啊,我连换了四五盆水才 算洗干净。
热水器里的冷水也基本放出来了,我调好水温,拿起软管,从头到脚把她好好冲了一遍,又拿了个盆,倒了一盆温 水,扔了七八块香皂在里头化开,今天晚上可有的洗了。
先拿了块擦澡巾,蘸了香皂水,把她身子正面从头到脚使劲擦洗了一遍,翻过身来,把背面也擦洗了 一番。
拿水管把香皂沫子冲干净,才显露出来了她的面目。
小姑娘大概年纪十二三的样子,眉眼都还没长开,长得很清秀,弯弯的淡淡的眉毛簇起来,眼睛紧闭,薄薄的没有 血色的嘴唇紧抿着,显得楚楚动人。不高的颧骨因为热水和用力擦过的原因,呈现和身体肌肤一样的 粉红色。
身材略显单薄,腰肢纤细,该大的地方却都很不小。胸脯已经发育了,两个白生生的小馒头刚好一手能拢过来,呈 现和相貌不相称的成熟。肚脐眼平平的,两边胯骨明显的突出,两条嫩白的大腿粉嘟嘟的摸上去倒蛮 肉感。
阴阜略略突起,只有细细的绒毛,两腿之间略隆起的小馒头上只能看到一道缝隙。
看到少女的充满青春活力的肉体,我下面的老二立刻挺得生疼。我从大学开始接触毛片,这么多年下来理论知识研 究得蛮透彻,但是从来没有实践过。大学里面女生凤毛麟角,有感觉的更没几个,大学五年了,连个女朋友都没处 过一个。
憋得慌了就找个惹火的a片意淫一下,这么大了连手枪都没打过。突然真真切切的有一个女人的裸体摆在面前,不 仅可以看,还可以随意的摆弄,我想是个男人就能理解我的兴奋吧。
不过还是正事要紧,这两个女人估计是连饿带冻,伤风感冒了。
应该给她们输点糖水补补能量,再输点消炎药。当然在这之前,首先得把她们洗干净了,要不然弄得床又脏又臭的 我可不好打扫。
强忍着欲念,我拿块海绵,蘸上沐浴露,把女孩又擦洗了一遍,冲洗干净后抱到浴缸里,放了一缸温水让她先泡着 。
到外面把大的那个抱进来,放在台子上,按着顺序也洗了一遍。
洗出来一看,是三十不到一个女人,也是眉目清秀,嘴唇薄而小巧,和女孩依稀有些相似。身材也略瘦削,胸前一 对木瓜乳,轮廓很美,屁股圆滚滚的,身材也不错。
把大的这个女人也洗干净了抱到浴缸里,我出去找了个口袋把两个人的烂衣服都装了起来,靠墙角立着,准备明天 扔了。脱了雨披,在淋浴下面把自己擦洗干净,我也坐进了浴缸。
靠坐在女人的怀里,把女孩侧抱在我怀里,拿块海绵给她再擦遍身子。
背后顶着两个绵软的大奶子,我的老二胀得厉害,硬得发疼,能感觉到阴茎上面的血管一跳一跳的。女孩侧身坐在 我怀里,背靠着浴缸无力的躺着,两腿之间夹着我的粗大的阴茎。
我丢开海绵,抓住女孩的两条嫩生生的大腿,用力夹着我的阴茎摩擦着。少女的大腿柔软而有弹性,沐浴露洗过之 后光溜溜的,我想大概放到阴道里面会更有快感吧?
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我丢开女孩,转身骑在女人的胸前,两条大腿用力夹住一对大奶子,感觉更加丰腴柔软,不一会 就射了女人一胸脯。
起身换了水,冲洗干净两个女人,找了块干净毛巾把他们和自己擦干,挨个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
这个卧室是以前老板两口子用的,里面摆着一张双人床,一张沙发。我重装修也没有换床,只是把床垫铺盖都换了 。
我喜欢宽松点的,再加上这里卖的单人的被褥都嫌小,所以新买的还都是双人的。把两个女人都放床上,盖好被子 ,拿出体温计一量,两个都三十九度多。
我下一楼,拿了两个输液架子上来,床两边一边放一个,给两人一人挂了瓶糖水加抗生素,又拿了个盆接了盆温水 放在床边,拿两块毛巾蘸湿了放额头上降温。
晚上我就合衣躺在沙发上,过会儿给过去把毛巾重湿下,液体滴完了又给加了瓶糖,加了点能量合剂 。
一想到两个活生生的美女光溜溜的躺在我床上,一晚上兴奋得也没能睡着。天明了拔了针,我才迷糊 着了。
一觉睡到了半上午,还是几个老顾客过来叫门,我才醒来。忙了一上午,中午我收拾了下,出去买了点菜,回家在 诊所门外挂了块牌子“身体不舒服,休息几天”。从里锁了门。
上楼一看,两个女人都醒了,不过都还没气力起身。我跟她们说:“你们病倒了昏过去了,我把你们拣回来的,已 经输了液了,没啥大问题,等会吃点东西,慢慢就好了。”
我煮了点米粥,熬点菜汤,拌匀了装了一小盆,拿了个小勺过去,喂给她们两个人喝。两人看起来是饿坏了的样子 ,不过我没给她们多喝,一人喝了小半碗的样子。不知道她们饿了多久,不能让他们吃太饱,会消化 不良的。
吃完了饭,我给她们量了量体温,烧已经基本退下来了,还略微有点高,估计慢慢就好了。我问起他们的情况,女 人哭着给我讲了,那是一个辛酸的故事….
拣回来的乞丐母女(二)
女人姓李,今年二十七岁,四川人,家是农村的,没起名字,家里人都叫她“女子”。
打小母亲早死,父亲多病,早早就嫁了人家,是同村的一个混混,也姓李。
嫁过去没多久父亲就病死了。成亲头年她生了个女孩,起名叫李芳。孩子刚上小学,丈夫说是出去打工,就去了成 都。
这一去就六七年没见回来,也不见寄点钱补贴家里。也就是偶尔让同村出去打工的乡亲们捎个口信。
家里就公公婆婆,两个小姑子早就出嫁了,平日里全靠她一个女人家揽应家务活,还得下地务农。
她一个寡妇人家过的难,村里好些个无赖老粘着她。公公婆婆老,耳朵背,背转身那些个无赖就对她 动手动脚的。
不过公公在村里也算个泼皮,让见着了不分青红皂白骂她一顿不说,对那些无赖还经常扛起锄头就砸,所以一直虽 然被占了不少便宜,倒没出啥大事。
一年前公公中了风,瘫痪在床,婆婆平日里就胆小怕事,这下无赖们肆无忌惮,经常半夜里爬门跳墙。有一天夜里 ,村头的一个无赖,趁着夜里摸房里,把她给强奸了。
自打那以后那帮小子食髓知味,常常摸到她家里欺负她。她一个妇道人家带个女孩,没能力反抗,也不好意思声张 ,拿那些无赖没奈何。结果过了段日子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公公婆婆自然不给她好脸色看,她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丈夫听说了以后更是捎回来口信让她滚出家 门。
不过公公婆婆还得她伺候,所以也没听她丈夫的。她怀孕九个月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大地震,整个村子全毁了,公 公婆婆都没跑出来,村里面也没剩几个人。
她举目无亲,只好进城去找丈夫。过程的辛苦就不说了,找着了丈夫却发现丈夫早就有了姘头。丈夫一见面就骂她 勾引野男人,连打带踹的把她赶出了门。
一个老乡把她接去住,说是帮她想办法,当天晚上就强奸了她,还想强奸她女儿。她带着女儿趁夜里逃了出来,不 知道该往哪去。
想起来有个远方表妹好象住在我们县下面的乡里,打算带孩子去投奔。结果路上临产,被120送到医院,还是医 院给她免除的费用,接生下来个男孩。
没成想这孩子是个先天畸形,没一个来月就死了。
在医院里坐月子,几个好心的护士看她可怜,时不时给她带点补品补补身子,所以倒比产前还丰润了 些。
孩子死了她也不好意思老呆医院里不走,就带着女儿继续去找亲戚,路上又遭了偷,医院几个护士给她凑的路费都 被偷走了。
她又和那个远方亲戚不熟,一问三不知,问路都没得问,一路流落,到我们县城这里都三四天粒米未进了。路上淋 了场雨,身子受了凉,加上几天没吃东西,就在我门前给昏死过去了。
我感慨这个女人的遭遇,突然想起个问题,便问她:“你说你今年二十七了,那李芳多大了?”“这孩子今年十四 了。
”她不明所以地回答我。我吃惊的问:“那你十三岁就生的孩子?
”她羞红了脸,告诉我她发育的早,十一岁就来了月经,十二岁就身子成熟起来了,结果就在十二岁那年被同村的 混混强奸了,还怀了孕。
当时她爷爷还健在,老爷子泼了命,撒泼放赖,放话要死在乡政府里头,强逼着那混混娶了她回家,就是后来她的 丈夫。
看来这女人没啥心眼,果然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当然这话没当她面说。不过既然她性格这样懦弱,看来基本是 我的盘中餐了,我得意的想,嘿嘿。
我跟她们介绍了自己,医科大学本科毕业,老家是北方的,在这里开诊所当医生。上学时候我学的是西医,我家是 中医世家,把脉开方子抓药老爸都说我可以出师了,我算个中西医结合。
跟她们这么介绍我,主要是要给她们树立我的权威性。别看这年头大学生泛滥,连县医院都不收留,不过这个牌子 拿出来唬唬她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是足够了。
女人崇拜的我,笨拙的恭维着我,大概觉得我跟说书里讲的一样,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 做点什么跟她解释起来她不会有疑心。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如果相信一个人,即使他说的话破绽很多,你也不会起疑,甚至会自己给找借口“理解”; 一旦对一个人起了疑心,那么他即使说实话你也会觉得他别有居心。
看来我的开头起的不错,一个良好的开端就成功了一半。我在心里欢呼着。
下午我又给她们输了点消炎药,让她们睡了一下午。我出去买了一床铺盖,把另外一间卧室收拾了出来,打了个地 铺。
晚上我给她们喂了晚饭,一摸两人烧基本退了。睡一下午觉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我告诉她们得把汗洗干净,要不 然病好得慢。然后我去开了太阳能热水器,放了一缸热乎乎的洗澡水。
我还下一楼找了一个500毫升的大号注射器针筒,你问要针筒做什么用?嘿嘿,一会你就知道了,山人自有妙用 。
我先把女孩抱到浴室,放到浴缸里。
出乎意料,女孩很紧张,一定要跟她妈妈一起。没办法,把女人也抱进了浴缸。女人抱歉的跟我解释,“小芳一直 都胆小怕黑,去找他爸的时候被那个老乡给欺负,自那以后就更怕生人了。”看来还有问题有待解决 啊。
母女两人都没恢复体力,身子酥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我先给她们刷了牙,洗了头,然后把女人先放在一边,给女孩把身体都擦洗了一遍。洗到胸脯和阴部的时候,女孩 的脸泛起了红晕,呼吸也粗了。
很快洗完了身体,我把她抱了出来,放在坐便器上。我放她的时候是让她面朝里,屁股朝外撅起的。
估计女孩一直在村里长大也没用过坐便器,对于这种反常的坐姿也没有什么疑问。但是等我拿出来那支大号的针筒 的时候她疑惑了,问我“叔叔你要给我打针吗?
”我想了想,回答她:“是啊,叔叔给你打一针特别的针,帮你把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这样病就好得 快。
”嘿嘿~~我心里淫笑着,欺负天真无邪不懂事的小女孩别有一番快感啊。女人也睁大眼睛在一旁看着,不知道我 要做什么。
我拿了一个小盆,兑了半盆温水,试试水温微微发热,然后倒了半缸沐浴露进去,搅拌均匀了,拿针筒抽了满满一 筒,告诉女孩:“你放松,别紧张,不疼。”然后慢慢的,小心的,把针筒从女孩的屁眼里一点一点 挤了进去。
看着女孩粉红色的小屁眼一点点被撑开来,针筒的头部都没入了直肠里,我开始慢慢的把针筒里的500毫升稀释 过的沐浴露注了进去。
“啊–啊–胀啊–肚子胀啊叔叔”女孩呻吟着,脆生生的声音撩拨得我裤裆里的老二想要挺胸抬头,却处处碰头。看着针筒里的液体 一点一点消失在女孩的肛门里,我告诉它:“使劲夹住,别漏了。
”把针筒拔了出来。摸了摸女孩的小腹,略微有点鼓胀,按压了几下让她放松肛门,排泄出来。反复灌了六七次, 又拿清水灌了三次,排出来的水已经清了。我拿淋浴喷头冲洗干净她的屁股,擦干她的身子,抱回床上去。该换女 人了~~嘿嘿,我最期待的正餐,我可要好好的享用了。
开始给女人擦洗身体。女人的脸红红的,被一个不熟悉的男人从里到外擦洗身体包括最隐秘的地方,她肯定觉得很 害羞吧。
这两个女人的长相都不错,尤其是眼睛,细细弯弯的,很妩媚。
女人的身材很好,大概一米六五左右高,苗条的腰肢,一对肥硕的木瓜奶在一排排的肋骨上滚动,却一点也不显得 松弛。小腹略微有点肉肉的,不过想到她才生产过两个多月,身材就恢复到这样,这个女人的体质真 是很不错呢。
两条白皙丰满的大腿,摸上去简直就象是没有骨头一样,小腿笔直。要说她身体有什么缺憾,就是可能因为常年操 劳,手脚的肌肤都显得有些粗糙,而且胳膊小腿以及头脸上的皮肤晒得有些发黑,跟白皙的小腹大腿 不相称。
我仔仔细细的把她洗得干干净净,连女人最隐秘的花园都分开来把里面清洁了一番。她满脸羞红的想要拒绝,我告 诉她“你在外面流落这么久,应该把身体洗干净,免得有什么病菌”,她就没有坚持了。
真是个天真得发傻的女人,吃起来简直太容易了。
然后就是浣肠,她比她女儿多懂些事,就更觉得羞耻些。我给她讲了讲,吃进的食物经过消化,在肠胃里吸收了营 养,剩余的渣滓就从肛门排出来。
有些渣滓排不干净,残留在肠道,慢慢的会被肠道重新吸收,就把毒素又吸收到身体里了。浣肠可以清洗掉肠道里 的渣滓毒素,对身体很有好处。
末了我给她举例子:“宋美龄你知道吧,就是蒋介石的老婆,那是著名的美女啊,而且她还活到了106岁,为什 么她又漂亮又长寿呢,就是因为她每天都浣肠,身体里毒素少了,自然就年轻漂亮了。
”女人大睁着眼睛,就跟听说书似的,一脸的向往。
冲洗干净,我把她放到浴缸里,准备给她再洗一遍。
给她和她女儿洗澡的时候我一直身上只穿了一条到膝盖的短裤,抱着两个发育良好的女人,从头到脚仔细的擦洗, 还给她们浣肠,我的老二早就直挺挺的了,裤裆顶起老高。
我突然低下头,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对准她的小嘴,深深的吻了下去。
她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居然没有反抗。我吸吮了一下她的嘴唇就松来开来,深情的看着她的双眼,说:“我一眼看 见就喜欢上你了,你跟了我吧,我会伺候得你美美的。
”这么直接的告白是我思量过的,这女人思想单纯,容易上当,这会儿又正值她身心虚弱,对我又崇拜得五体投地 ,难得的大好时机,不趁虚而入,更待何时?
她好象是被我这意想不到的举动给搞懵了,我抱起她又吻了下去。娘的,这可是我的初吻啊,你也不 亏了。
我虽说不至于帅的一塌糊涂吧,也是仪表堂堂,一米七五的个头,我们家乡讲是“要人有人,要个儿 有个儿”。
我自信这年头比我帅的没处男,是处男的没我帅。我的初吻一出,还不手到擒来?
她好象才反应过来一点,很慌张的说:“大兄弟,我不是个好女人,你会后悔的….”“不会,我就是喜欢你 ,你的以前我都不在乎,从今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放心吧。
”我坚定的说。打铁要趁热啊。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宜将剩勇追穷寇,切莫沽名学霸王啊。…..啊,啊,啊 。是吧?
她的脸更红了,低声说“你可以找个好的….”“你就是最好的。”我坚定的说,不给她一点反 驳的余地。
她低下头来,没有话说了。
我看火候差不多,有戏!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情的望着她的双眼,对准她小巧的红唇,坚定的吻了下 去。
一边吻我一边抓紧回忆看过的黄书啦a片啦,努力回想一切相关理论知识,力图运用到实践当中来。
我用舌头轻易的撬开了她的牙关,看来她也已经情动了。
我温柔的吸吮着她的可爱的舌头,柔软得就象是要化了一样,我就象小孩子吃着最喜爱的奶糖一样,百舔不厌,反 复的吸吮着,很快她的鼻息就沉重了。
我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抚摸她柔滑的肌肤,捏弄着娇嫩的奶头,揉搓着丰腴的乳房,嘴上也吻得 情意绵绵。
她仿佛沉醉在这温柔的接触里面,眯起双眼,舌头和我交缠着,身子也开始不安的扭动。
我凑在她耳边,说:“我咋叫你好呢?亲亲?”
她脸若红霞,半天不开口,过了半天才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随你好了。在家他们都喊我-女子。”
我继续调笑她,“女子喊着不亲,我喊你女女吧。女女~~”
她低垂着眼不敢看我,鼻子里面羞羞的应了一声“恩”。
我得意的一边亲着她的脸蛋,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肆意的游走,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女女,亲亲,你 的肉肉好绵啊,哥真想剥光了吃了你。”
她臊得脸都快埋到胸前了,却低声的回应了句,“哥想咋样,女女都依你。”
我大喜过望,这也太顺利了。简直比我设想的还顺利。这女人简直比孩子都天真,加上身世凄凉,对她稍微好点, 她就顺从了。
我脱了短裤,光着身子也坐进了浴缸,把她面对面的抱在怀里,胯下的阴茎火热坚硬,顶在她美丽的 花园上。
女女的阴阜饱满,大阴唇圆润,紧紧夹着里面只露出一条边的小阴唇,就像是书页一样。阴阜下只有一绺柔顺的黑 色毛发,花园的景色一览无余。而我的阴茎就顶在花园入口,正准备敲门而入。
我突然想起来一句湿:“小扣柴扉久不开”….
我抱起她来,让她趴在我的胸前,蜻蜓点水版的吻着她的小嘴,对她说:“女女,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哥先忍着, 今天咱们先不做~~~爱,”她感动得回吻我,“哥你真好!
”我接着说了下去,“不过哥是个处男,”说到这里我的脸红了红,耻辱啊!她惊讶的看着我,我继续说,“哥看 了你这么漂亮的身子,激动得不行,”我牵着她的小手,摸到我的阴茎上,“你看哥家老二都硬了好久了,你该得 给哥想个办法才行。”
她脸红得就跟要烧起来一样,低着头,小声说,“那咋办啊。”
我看着她羞羞的样子,充满了得意和征服感。前天这会儿我还只能看a片空自感慨啊,一眨眼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 女就脱光光躺在我怀里了,这反差也太幸福了。
我哈哈一笑,吻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直说得她面如火烧,心如鹿撞。
我把她擦干净了,抱到另一间卧室我的地铺上,让她平躺在上面。我上身趴在她身上,大腿跨在她大腿两侧,用力 夹着,而我的坚硬得快要断了一样的阴茎就夹在她两条丰满的大腿之间。
我使劲夹她的大腿,屁股微微耸动着,龟头就顶在她的柔软的阴唇上面。两肘撑在她身子两旁,支撑体重,不停的 亲吻她的脸蛋,耳朵,脖颈,在她耳边说些情话,逗得她面如红霞。
我感觉差不多了,把她翻转过来,让她趴在床垫上,阴茎夹在她的臀沟里耸动着,不一会儿就射了出 来。
把她又抱到浴缸里,让她靠在我怀里,我从书上看,说女人做爱更多是心理上的慰藉,所以充足的前戏和做爱后的 温柔更能让她满足。
我需要让这个女人先对我死心塌地,然后再慢慢的调教她,为了以后的醒福生活,我得步步为营,这事得从长计议 ,急不得。
擦干了身子,把她抱回到双人床上,女孩正睁大眼睛看着我抱着她妈妈进来。嘿嘿,俺的梦想,俺的性福,就在触 手可及的前方….
我写的(一)贴在前面,想看的可以自己去找.我会尽量把文章写得有真实感,不过这篇色文的目的就是意淫,要 是性福得你觉得有点假了那也很正常.大家看完能会心一乐就好。
拣回来的乞丐母女(三)
两个女人来我家的第三天就基本恢复,能够下地了。我给女女抓了付方子,给她滋补身子。没几天她的脸色就红润 了许多。
想必方子里有含泌乳素的物质,一个礼拜以后,女女那一对肥硕的奶子又开始分泌乳汁了。
我高兴的在网上订购了一副吸奶器,心想以后早餐就不用去买牛奶了,有现成的人奶大补。
不过这小县城荒郊僻壤的,不晓得哪年才能快递到。
女女太天真,随便找个人就能把她卖了,我不敢让她出门,只能让她做点家务。李芳一见着我就怯生生的躲在她妈 妈的身后,我有心让她跟我下一楼帮着卖药,结果一有人进门她马上飞快的躲到二楼去。
听女女讲自从那晚上她老乡强奸李芳未遂之后,这孩子就落下了病根,见不得生人,白天还好,晚上简直一步也不 离开她妈妈。
我每天上午还照常开诊所,下午就开始收拾家,琢磨着再装修一下。晚上她们两个自己洗澡,洗完了澡我先给李芳 浣了肠让她回屋睡着,再给女女浣肠的时候才能在她身上动动手揩揩油。身边两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包绕着,却干看 不能吃,太吊胃口了。
我跟女女商量了一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主意让李芳克服心理障碍,总不能一辈子不和别人打交道吧?但 是具体怎么办,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七点多钟等她俩洗了澡,给她们浣了肠之后,我就开车出去,到县城西边的一家网吧去上网 。
可能有人会问,我诊所里不是接了宽带了吗,为什么还要到网吧去上网。
因为我在玩一款网络游戏,大家都知道玩网游一个网吧里好几号人一起练,大家大呼小叫的更有乐趣 。
我去的那个网吧是县城里条件最好的,玩起来一点也不觉得网络延迟。而且有好几个跟我玩同一个游戏的,我们是 一起练的号,大家平时升级打架攻城都组一队,做什么一呼百应,比在自己家里开着uc聊过瘾多了 。
玩到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网吧开始清夜场了,我下机正要走人,听到有人和网管起了争执。
过去一看是两个女孩子,大概十六七岁,看模样象是中学生。其中一个身高大概将近一米六,长得挺耐看,眉眼间 有股野性。
胸前两座高耸的乳峰,把t恤撑得鼓鼓的。
我一边垂涎三尺的瞅着她那震撼人心的汹涌波涛,一般感慨现在的女孩子发育得真是好,当年我上高中的时候似乎 就没发现有这么火辣的身材的女生。
另外一个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模样倒也挺俊俏,身材就没有她同伴那么丰满了。
仔细一听,原来是两个女孩上网上了一天,结算的时候身上的钱不够了。
老板已经走了,网管不敢做主,让她们留一个人,另一个回家去取钱。她们不同意,想要赊帐,说要不就给她们开 个通宵,等晚上她们上qq喊人,让天明把钱送来。网管也不同意,两边就争执了起来。
我过去跟网管给她俩把钱垫上了。事后回想起来,我肯定是被那对大奶子给迷住了,想要跟她们多接 近一点。
貌似前面忘记介绍我自己了。
我二十八岁了,不过相貌显小,经常被人误认为还是学生。有几次我到高中里去找人的时候,门卫也以为我是高中 生,从没拦过我。
仗着脸长得显小,平时在网吧里我跟网管小mm还有几个常去的小姑娘也打得火热,没有代沟一说。
出了网吧门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了。
那两个女生跟了出来,跟我道谢,我笑着说,“没事,没几个钱。你俩住哪,我看能顺路送你们回去 不。
”她俩对看了一眼,对我说,“我们晚上没地方去,本来打算通宵的,钱没带够。”我想了想,跟她们说,我家就 在几道街外,家里勉强可以挤一晚上。两个女孩商量了一下,同意跟我回诊所。
开车带两个女孩回了诊所,带她们上了二楼。女女跟李芳都被吵醒了。我跟女女商量了下,让两个女孩子在地铺上 将就着睡一晚上。
我盖了件大衣,睡女女她们那屋的沙发上。
半夜里我醒来,一看表才一点半。探头看看李芳蜷在女女边上睡得正香,就起了色心。
我轻手轻脚把李芳挪到了床边,脱光了衣服,爬了上床。
想歪的都给我面壁去。我的目标是女女。你们这帮loli控,恋童癖,性变态,都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机会总会有的,大家不要着急嘛,嘿嘿,天下色狼的德行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有的能忍,有的忍不住而已 ,这就是高下之分。
女女仰身躺在大床中间,因为刚来一个多星期,一直没有出过门,她们都没有衣服穿,穿的都是我的 。
我又不是恋物狂,当然不会有胸罩那些东西啦。所以女女只穿着我的三角内裤,上半身赤裸着。
我找了把剪子,把女女的内裤剪了下来,尽量不弄醒她。屋里没开灯,外面也没星星没月亮,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 清楚。
我掀开被子,躺在床边,侧身挨着女女,一只手轻轻的摸在了她的胸前。
女女的乳房轮廓很美,手感也很好,光滑细嫩,柔软丰腴。我摸了一会,她的乳头就硬了起来。
她的乳头小小的,硬起来很高,像两个小烟囱一样。我用拇指和食指捻弄了一会,慢慢的觉得手指有点湿润,有乳 汁分泌出来了。
我俯下身去,缓缓的舔着她的两个乳头,舌尖绕着乳尖打着圈。又把她的整个乳晕都含在嘴里,轻柔的吸吮着甘甜 的乳汁。
一只手摸到了她的下身,食指和无名指分开大阴唇,中指在阴蒂上轻轻的打转。
很快女女在睡梦中的呼吸变急促了,胸脯的起伏也更明显了,下面的花园开始湿润了。
我趴到她的两腿之间,用两只手分开大阴唇,把那两片柔软的小阴唇含进了嘴里。
她的下身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还有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我用舌头轻轻的拨弄着她的小阴唇,吸吮着就象一个小乳 头一样的阴蒂。
女女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着,呼吸沉重,不时轻轻的哼出声来。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脸,想来现在一定是面若桃花 ,相当可爱吧。
我伸出一个手指,小心的探进了她的阴道,里面温软的腔肉马上紧紧的缠了上来,仿佛有生命一般吸吮着我的手指 。
我用手指温柔的在她的阴道里搅动,勾起指节轻柔的触摸她的腔壁。另一只手分开她阴蒂的包皮,舌尖悄悄的舔了 上去。
她的身体开始不规律的抽搐着,鼻音更是重了许多。不过始终没有醒来。
很快的,伴随着她身体一阵强烈的抽搐,阴道里潮水般涌来一股带着奇异香气的液体。然后她平静了下来,卧室里 只余下粗重的呼吸声。
我躺在她身边,侧身轻轻的抱住了她,阴茎在她柔软的大腿上磨蹭着,耐心的等到喷射的一刻。
等到阴茎软了下来,我起了身,穿起内裤,准备到洗手间拿块毛巾。
出了卧室门我顺便往那两个女孩睡的卧室望了一眼。这栋三层小楼总共只有五个门。
一楼有四个门,分别通着街上、二楼、地下室跟车库。
二楼的卫生间有个门。卧室都是门户大开的。
本来以前这里也没住过外人,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结果今天晚上这一望,我很庆幸无论是前老板还是我都没有给 这个卧室装门。
猪要养肥了才能杀,棉衣要等天冷了穿着才觉得爽,主角的处男要等水到渠成了,才算失的值得。
有兄弟讲我的是旧文。我澄清一下,我首先是看到了一篇关于乞丐母女的报道,这个网址有最全的事 情经过。
我看过报道后在百度上搜“乞丐母女”,结果发现了sis上的一篇名为“乞丐母女”的文章,以及“茶叶面包” 写的“非凡人生(又名娇艳人生)”。看过后我觉得“非凡人生”写的不合我的口味,就起了自己写 一篇的念头。
至于sis上面的那篇“乞丐母女”,我觉得主角根本不能让我产生代入感,而且上床太突然不够可信,结局太草 率没有回味,我自信我的语文水平还不至于到要抄袭那篇文章的程度。
而且我觉得我只是取了“非凡人生”里的一个桥段,就是发现乞丐母女病倒在路边那段(那一段我写的跟他写的应 该很明显能看出来不是抄袭吧),前因后事完全不同啊。本人人品虽然不怎么样,还不至于象某作家一样去做文抄 公。
另:第三章这两个女孩子是因为我看到了一副令我非常惊撼的图片,临时决定加进来的…我不承认我是lol i控,不承认我喜欢幼齿,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招的。
(哪位兄弟教我怎么在这里插副我硬盘上的图片?)
天涯的那篇博客挂了,感谢4楼兄弟的提醒。干脆我把博客里的全文贴在下面了。
其实你用百度搜“乞丐周玉玲”就能找到一篇名为“不要以为自己很委屈”的博客文章,不过网址已经挂了,大家 只能点百度快照看了。
拣回来的乞丐母女(三)
全文如下:谁在蹂躏乞丐母女
六年前,面容姣好智商有问题的女乞丐来到南昌时,带着一个8、9岁大的女儿,六年后,女乞丐己经有三个 孩子一个外甥女,现在,年仅14、15岁的女儿肚子又一次大起了,可是乞丐母女生下的所有孩子不知道是谁是 爸爸,有人说,深夜里百货大楼旁边的小巷子里常常闪过不同男人的身影,常常响起少女的尖叫。
2003年6月9日,是“反性骚扰热线”开通的第一天,这就是记者大清早接到的第一个投诉电话,记者愤怒得 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即抓住那些蹂躏女乞丐的像牲口一样的男狠狠踹几脚!
打电话来的是位女士,她是替女乞丐投诉,因而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本报就姑且称这位善良正义的好心人为李 女士,由于李女士非常气愤,说话时很激动,因此本报采用第三人称的方式将李女士的投诉记录下来 。
女乞丐突然怀孕
1997年某一天,南昌百货大楼旁边的小巷子口,突然来了两个跪地讨钱的母女,女儿六、七岁,母亲不过 三十多岁,身材长相都不错,就是智商有点问题,隐私部位露在外面也不觉得羞耻。
母女俩每天只要不下雨,天一黑就准时出现巷子口,天亮后离开。昏暗的灯光下,女乞丐复部背部白晰的皮肤从破 烂的衣服中裸露出来,非常惹眼,有些心怀叵测的男人看女乞丐时,眼睛里有一种野狼发情的躁动。
有时候某些无聊的男人趁周围没人撩起女乞丐的胸脯看看,女乞丐并不会反抗。
投诉的李女士从乞丐母女出现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她们,李女士每天上下班必须经过女乞丐跪地讨 钱的地方。
她当时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仅仅是觉得女乞丐有些弱智,模样长得比一般的乞丐好看。
直到有一天,李女士发现女乞丐怀孕了,她才注意女乞丐。认真观察了一段时间,没发什么异常。李女士以为女乞 丐是有老公的,社会上有不少这种情况:老公在家收钱,老婆在外要钱。
后来女乞丐生下一个孩子,也没看到女乞丐做月子,她把刚生下来的孩子放在身边哺乳,继续要钱。
几个月后,女乞丐的肚子又一次隆起来,这个时候,李女士开始听到一些流言,说是女乞丐的孩子不知是哪个 男人种下的。
她还听说每天晚上都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把她们当成泄欲的工具,弱智的女乞丐从来不懂得反抗。
李女士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种事,而且事发地点就自己居住的楼房下面。
三度怀孕暴露问题
第四年,女乞丐第三个孩子生下来时,李女士不得不相信,可怜的女乞丐、弱智的女乞丐长时间 被人蹂躏。
身为女人,李女士看到女乞丐裸露着隐私部位躺在街上,非常心疼,想到女乞丐每天夜晚被不同的男人蹂躏,就痛 心疾首。身为洪城百姓,看到女乞丐带着一串孩子躺在街上,旁边就是必胜客,经常有外国朋友出入,有一次,她 见一个外国人看着露出臀部的女乞丐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李女士觉得非常丢脸,这可是影响英雄城形 象的事。
李女士曾去找过居委会、城管等部门,得到的回复都是说无法解决。难道就让一个弱智的女乞丐每晚被人糟蹋 ?李女士试图找女乞丐勾通,劝她晚上不要躺在巷子里,有男人摸她就叫救命。不知是女乞丐不明白李女士在说什 么,还是已经麻木,她竟然说不要紧。
可怜少女步母亲后尘
正当李女士在为女乞丐一年生一个孩子烦恼时,一件更令李女士义愤填膺的事情发生了,2001年,看上去 不过13、14岁的乞丐女儿怀孕了!
李女士这才发现小女孩和她母亲一样皮肤白晰,长得很好看。不懂事的小女孩挺着一个大肚子每晚跪在地上,要是 有人扔钱,就开心得连连磕头。李女士看了心里在流血。
就算这样一个怀了孕的少女,那些牲口一样的男人也没放过她。深更半夜,李女士经常听到小女孩发出的尖叫 声。
有时候,李女士实在受不了小女孩的尖叫跑下来看看,有一次看到男人逃跑的背影,有一次则看到小女孩全身赤裸 躺在巷子里,还有一次母女俩的衣服都被人拔光了。
李女士说:“她们是女的,我也是女的,看到她们被人男人玩弄,心里特别疼,关键是她们还在不停地生孩子 ,不到六年时间,她们母女生了四个,照这样下去,要生多少个?生下的孩子如果是女孩,长到11、12岁肯定 又会被糟蹋。哪怕是这些女乞丐是神经病,她们的性也应该得到保护,怎能这样被人蹂躏?”
促使李女士打电话给本报“反性骚热线”的原因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前两天,她发小女孩的肚子又大起来了 ,小女孩又怀孕了!
记者决定,今晚按李女士的提示,到南昌百货大楼旁边的小巷子一探虚实。
八一公园,乞丐女儿被人打昏遭到强暴,八一纪念塔下,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按住乞丐妈妈实施轮奸,小巷子 里三四个男人朝她们张开魔爪……
乞丐母女血泪控诉性侵害
昨晚,在去找乞丐母女的车上,记者非常担心6月10见报的《乞丐母女长年遭到性侵犯》读者投诉是假的, 没想到见到乞丐母女后,不但从乞丐母女口中证实了确有其事(孩子的数量与读者投诉有出入),还听到了许多悲 苦的故事。
像炸蝠一样捆成堆的孩子
晚上7点40分,记者在中山路东口下车后,直接朝对面的百货大楼走去,刚走几步,就发现一个看上去约十 三四岁的挺着大肚子的女孩,她手上抱了一个小男孩手里拽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要钱 的铁盒。
记者马上想到眼前的女孩就是李女士所说的乞丐女儿,抬眼看四周,并未发现乞丐妈妈,也许乞丐妈妈在别处要钱 。
记者转身跟在女孩身后,女孩走到中山路好口福的门口停下来,放下两个孩子,把捆在腰间的一个装化肥的袋 子取下来平铺在地上。
女孩在铺化肥包装袋时,两个调皮的孩子一个跑一个爬。
女孩不时把爬远的小男孩拖回身边,嘴里叫着”宝宝,不要乱动”。女孩铺好袋子后,拿出一条布绳,一端拴在自 己的腿上,另一端捆在两个孩子的腰间,两个被系在一起的蓬头垢面孩子左摇右摆,像一根竹篾上的 两只蚂蚱。
“你妈妈今晚没有来吗?”记者朝铁盒扔了一个硬币问女孩,女孩边磕头边说:妈妈生病了,要等一会儿才能 过来。
捆在布绳上的小女孩向记者伸出脏兮兮的手,记者又扔了一元钱,小男孩也向记者伸出手,记者赶紧 翻包找硬币。
女孩推开小男孩的手训诉道:“阿姨己经给了,你还要?快谢谢阿姨!”记者一阵心酸,起身到好口福买了几块钱 煎饺给女孩,女孩谢了又谢。看着女孩隆起的肚子,记者欲言又止。
八一公园遭强奸
等女孩和两个孩子吃完煎饺后,记者狠心问出了那个在心中折腾了好久的问题:“哪个孩子是你的?”女孩指 指小男孩说:“这个是我生的,”又指指小女孩“那个是我妈妈生的。”
“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是被坏人害的。”
“你可以说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有一天晚上,我在八一公园捡破烂,突然被人从后面打昏过去了,然后就被坏人害了。”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醒来后知道自己被坏人强暴了吗?”
“我第二天才醒来,当时我不知道被强暴了,我的头很疼,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去找妈妈,我记得我在火车 站住过,有一个老太太就把我送到火车站,我找不到地方又跑回了八一公园,过了三天我妈妈找到了 我。”
“你发现自己怀孕后,为什么没有把孩子打掉?”
“我妈妈带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我们是要饭的,叫我们走开,我们也没有钱打孩子”
“生孩子更花钱,你的孩子是在哪里出生的?”
“在老福山的一家私人诊所,她们是好心人,没要我们的钱。”
“你做月子了吗?”
“没有,能下地后我就出来要钱。”
“你这样根本养不起孩子,有没有想过把孩子送给别人?”
“我都17岁了,我养得起孩子。我生的是男孩,有人劝我把孩子卖掉,我不想卖”女孩说自己17岁了,看 上去就像一个13、14岁的小女孩。
“为什么?”
“我自己是被爸爸赶出来的,如果我又把自己的孩子卖掉,别人一定会骂我,骂我有人生没人养 。”
记者转过脸去,强迫自己把快流出来的眼泪压回去。
路边遭恶男人欺骗
已经生下的孩子舍不得给人家,可以理解做母亲的心情,可是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呢,女孩为什么 又要生下来?
女孩说:“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嫁人了,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我只想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供他们上学,老了就依 靠两个孩子。”
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17岁的小母亲说出这种话,也许是受够了男人欺凌。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骗子 男人留下的。
有一天她在路边睡觉,一个男人跟她说,他可以养活她和她的孩子。女孩见他自称是丰城老乡,就信了他,跟他住 到了一起,一个月后,女孩把怀孕了的消息告诉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马上溜掉了,还欠下了几个月的 房租没交。
女孩肚里的孩子己经六个月了,“9月份就要生了”女孩子说这话时,语气中有一丝丝幸福,仿佛肚子里怀的 是爱情的结晶。
跟女孩聊了一会儿,乞丐妈妈来了,正如那位投诉的读者所说,母女俩皮肤白晰,虽然衣裳褴褛,但五官轮廓 确实比一般的乞丐长得好。乞丐妈妈一脸病容,对记者揣着十分戒心。
记者只好道出身份,乞丐妈妈低下头,那张在悲惨命运中浮浮沉沉的脸轻微地痉挛,泪如雨下。
被扫地出门卖血为生
乞丐妈妈叫周玉玲(化名),丰城人,丈夫搞推销挣了些钱找了个情妇,闹着跟周玉玲离婚,周玉玲不肯,变 心丈夫就打她骂她,不给她一分钱,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周玉玲,每个月来月经都是用报纸或者破布 应付。
在一次打架中,周玉玲打翻了煤油灯,火烧着棉絮,最后烧毁了房子,周玉玲从楼上跳下结果背部摔伤缝了几十针 ,周玉玲的丈夫趁机对外说周玉玲有神经病烧自己的房子,并以此为由和周玉玲离婚,周玉玲一无所有地被扫地出 门,一双儿女判给了丈夫。
周玉玲的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仅有一个哥哥,但因为哥嫂不和,离婚后的周玉玲在哥哥家住了一段时间,于9 3年来到南昌,最初靠捡破料为生,后来考虑到两个孩子要上学,跑到红十字医院卖血,180元500cc,周 玉玲有时一个月卖两次,有时一次性卖1000cc,医生不肯,她就哭着不肯离开。
她把卖血的钱交给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但却没有起到供孩子上学的作用,钱全部被那个变心丈夫花光了。周玉玲 说她卖血卖了几千块,自己最多用了一百多块。
后来,医生不肯再要周玉玲的血,医生说周玉玲血检呈阳性,但没告诉她生的什么病。这时,周玉玲也发现自 己卖血的钱非但没有用在孩子身上,大一点女儿还被赶出家门天天流落在火车站。
周玉玲找到女儿,把女儿带到南昌一起要饭、捡垃圾。
拣回来的乞丐母女(三)
八一纪念塔下被人轮奸
要钱时和女儿在一起,捡破烂时母女俩分头行动,就是这种分头行动,母女俩都遭人强奸。
有一段时间,周玉玲经常在八一广场捡垃圾,累了就睡在八一纪念塔下。某一天下午,有两个穿着打扮不错的男子 对她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捡什么垃圾,去我家里帮我洗洗衣做做饭,我们养活你和你的孩子。
”周玉玲不相信世上有这种好事,没有答应。
谁知道到了深夜两点钟,那两名男子返回来,一个按住她的身体和嘴,一个强暴她,两个丧心病狂的男子硬是在英 雄的纪念碑下把周玉玲给轮奸了。
“你没想过报警吗?”记者问周玉玲。
“像我们这种要饭的,谁会理我们?想把孩子打掉,医院不接收我们。”
“现在孩子都三岁多了,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别人说我随地小便是神经病,我哪是神经病,医生说我的肾脏坏了,我现在根本憋不住尿, 像小孩子一样自己会尿出来。
我很久没有穿过内裤了,因为来不及脱,有时连候蹲下去都来不及,就站着尿。你说我这样的人还能 怎么做?
等她长大一点,我就让她去打工,给别人洗盘子。”
女儿被人强暴有苦难言
在母亲的心里,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强暴,那是怎样的心情?周玉玲根本不意愿去回忆女儿被强暴的事,当时 她就坐在广场上等女儿,等了一晚上没见女儿回来,第二天找遍了八一公园也没找到。
第三天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只穿着一条短裤神志不清的女儿,她没想到不到15岁的女儿已经遭人强暴 。
一个月后,发现女儿呕吐不止,立即带女儿上医院,证实是怀孕之后,周玉玲想给女儿打胎,身上的钱不够,医生 不肯接收她们,医生说:“要饭的还打胎,赶快走开。”
“现在你的女儿又怀孕了,如果医生肯替她做手续打掉孩子,你意愿吗?”
周玉玲看着女儿说:“她说她想生下来,就让她生下来,我不好强迫她。”
“听说,你们晚上睡在巷子里,有男的想强奸你们。”
“有啊一一”周玉玲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那是被蹂躏得麻木了的无奈,“有时一个男人,有时两个男人,有 时三四个,两个以下的男人,我们和他们对打,有时打得过,有时打不过。三四个男人,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我就 求他们不要动我的女儿,我让他们糟蹋。”
最大的愿望
周玉玲现在最大的愿望是把病治好,然后挣些钱送女儿去学门技术,这样要钱不是办法,最后再把儿子接出来 ,供他上学。
周玉玲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是被赶出来了,还是在家里。她一直不敢回去看看儿子,因为她现在没有住的地方, 还不能把儿子带出来。
引起新华社关注
6月10见报的《乞丐母女长年遭到性侵犯》引起了新华社的关注,昨天一大早记者就接到新华的记者打来电 话,他们想对乞丐母女进行采访。
江西电视台的记者也打来电话,他们要用摄像机录下可怜的乞丐母女的生活状况。记者将非常乐意带他们去见乞丐 母女。
记者手记
昨天晚上采访结束后,记者心里非常不爽,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没有人性的真相,还因为记者第一次在采访中 跟围观的人吵了一顿。
采访过程中一直有人围观,他们大部分人带着一副瞧热闹的表情。周玉玲哭时,一个男子非常刻薄地说:“这 有什么好采访的?她们是职业要饭的,是骗人的,不值得同情,应该叫她们滚开。
”记者本来就为乞丐母女的遭遇义愤填膺,一听这话,火腾地上来了,站起来对围观的人说:“不要围观,如果看 着可怜就扔点钱。
”那位刻薄的男子张着双臂说:“看看,什么记者,还不准人看,凭什么不让人看,这种要饭的街上天天有,还不 让人看?”记者大声说:“有什么好看的?你觉得她们不够可怜吗?”刻薄男子也提高了声音“有什么可怜?她们 是自愿和男人发生关系!”
记者低下头不再理他们,可是记者的心似乎要被“可悲、可怜、可恨”儿个词撞得四分五裂,可悲啊、麻木不 仁啊!如果破坏森林会让地球失去最后一滴水,那么麻木不仁会让人类失去最后一漓哭泣自己的眼泪 !
社会上经常发生罪恶、悲苦的事,就是因为有些人习惯了对罪恶、苦难视而不见!当不幸降临在这些人时,他们该 用什么来哭泣自己?!
《法制日报》:我们想给她们法律上的援助;妇联:我们有权力有义务送她们回家、安置她们的生活;罗女士 :我每个月想资助她们儿百元,刘先生:我乡里有一栋两层楼的房子,可供她们长期居住,可是一一遭受性侵犯的 乞丐母女神秘失踪
记者最担心的问题终于发生了,6月10日晚上,从7点到10点,记者和新华社的两名同行在中山路百货大 楼一带走来走去,热切的心一点一点冷下去:遭性侵犯的乞丐母女不见了!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平日下雨天也能 随时见到三四个乞丐的中山路东口,竟然没有一个乞丐,直到8点30以后,才来了一个乞丐小男孩 。
以繁华著称的中山路东口突然变得格外清冷,走在雨后的街上,甚至感觉有阵阵寒意袭来。除非下暴雨几年来每晚 都会出现在中山路东口的乞丐母女哪里去了?
麻木的男子
没有发现乞丐母女,只好和新华社的同行一起向路边的人打听消息。在中山路东口两侧居住、上班的人几乎都 认识乞丐母女,他们也觉得奇怪,天天来的母女乞丐怎么今晚看不到人影?
一些群建议记者寻找范围扩大一点,记者照办,可是连普通的乞丐都没发现。
返回6月9日晚上见到乞丐母女的好口福门口,一个自称非常了解乞丐母女情况的无业男子,摆着一副小题大 作的表情跟记者说:“她们的收入比我还高。她们生孩子也不是别人强奸的,是自愿的,她们以前住过的两个地方 我就知道,我几次亲眼看到她们和另外几个叫花子一起走进一间平房,她们就是职业要饭的。
你们啊,没事找事。”
“她们会偷别人的东西吗?”新华社的记者插了一句。
“不会,她们从来不偷东西,就是职业要饭。
”看着眼前无业男子不屑一顾的表情,记者突然想起6月9日采访时,有两个男子也是他这副腔调和表情,当时还 有一个擦鞋的妇女对记者轻声说了一句: “不要理会那些男子,他们还不是会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当时记者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擦鞋妇女说的欺侮就是对 乞丐母女喝斥之类的。
现在听无业男子自己说几次亲眼看到乞丐母女和别的乞丐一起走进平房,马上想到,一个男子没事跑到乞丐聚集的 地方干什么,而且还是几次,有问题。可惜,记者没有证据,不好发问。
善良的女性
相比之下,女性就要心善得多,临近广场的一家小卖部有五六个女营业员,她们也经常看到乞丐母女在门前讨 钱。
但是她们从来没有岐视过乞丐母女,也不认为乞丐母女是好吃懒做职业要饭的。
一位三十来岁的营业员说:“谁有那么蠢,亲自生孩子讨钱?她们经常捡垃圾,连几分钱一个的汽水瓶都不放过, 可见不是那种不想做事专门要饭的人。”
当记者说出乞丐妈妈肾脏有病憋不住尿时,她们恍然大悟:“难怪她老是穿着一条很大很宽的黑裙子,时不时 蹲在地上,原来是怕别人看见她小便失禁。
”另一位二十来岁的女营业员向记者提供了一个细节,她说:“小姑娘刚刚生下孩子的时候,我还逗她,这么小就 生孩子,哪一个孩子是你的?
当时小姑娘还哭了,她说:我是被人害的,你可不可以不把他当成我的孩子。”
《法制日报》提供法律援助
整整三个小时,乞丐母女经常出现的地段,只有一位形单影只的乞丐小男孩。
记者和新华社的同行一样,非常希望尽快找到乞丐母女,以给他们提供帮助,报道见报后,记者不但接到很多热心 读者打来的电话,还接到许多同行打来的电话,《法制日报社》一位记者打来电话,表示非常愿意给乞丐母女提供 法律上的援助,一无所有被丈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母女双双被强奸,上医院打胎被拒绝,这一切都可通过法律程 序来解决白妇联:妥善安置她们。
市妇联妇女儿童维权中心权益部高部长,一看到报道,非常气愤,尽管周玉玲一家是丰城人,按规定属于省妇 联管,但高部长表示,她们非常愿意配合各单位部门的工作,妥善解决周玉玲一家的问题。
6月11日,记者来到省妇联,省妇联办公室的副主任李素瑾、妇女儿童维权中心的权益部部长李桂菁都明确表示 :我们有权力有义务送她们回家,找到周玉玲了解清楚她们的情况之后,将她们送回身份证所在地,要求当地政府 好好安置她们一家。
如果需要报案,我们将会同各相关单位,力求完善安置好周玉玲一家。
李素瑾主任还对记者说:“找到周玉玲后,立即通知她。”
罗女士:每月资助儿百元
刚到南昌来做生意的罗女士看到本报的报道之后,立即给本报打电话,她先是声谴了强暴乞丐母女丧尽天良的 行为,然后询问了周玉玲一家现状,最后表示她愿意每个月资助周玉玲一家几百元钱,刘先生:提供一栋两层楼的 房子
安义县的刘先生是位公务员,他看到报道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该给周玉玲一家什么帮助?目前而言,帮助周 玉玲母女逃脱身体的蹂躏和摧残是最紧要的。
因此他打电话给本报,愿意把乡里一栋独门独院的两层楼的新房子,长期给周玉玲一家居住。
本报记者:乞丐母女哪里去了?
每接到一个愿意提供帮助的热心读者的电话,记者的心里就泛起阵阵感动,记者非常想把这一切马上告诉周玉 玲,可是她们哪里去了?10日晚上采访时,有人说可能是被收容所的带走了,也有人说街上突然一个要饭都不见 了,也许是被警察撵走了。还有人说,她们也许回丰城去了。
那天,记者走时,曾对周玉玲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不是只想写篇报道就了事,我想帮助你,后天〈11号〉 晚上,我还是到百货大楼这一带来找你,这几天你不要乱走,好吗?”周玉玲点点头,应一声好。
10日晚上,没有见到周玉玲,约好的11日晚上能见到周玉玲吗?倘若见不到她们,记者将全 力寻找她们!
拣回来的乞丐母女(三)
乞丐母女准时赴约
“你们昨晚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们好久。
”这是6月11晚记者见到乞丐母女说的第一句话,同时脑袋里滑过电影《一个都不能少》中一个画面,代课老师 魏敏芝,在镜头前泪流满面:张慧科,你到哪里去了嘛?记者的心里酸涩得紧。
乞丐女儿抬起头说:“昨天傍晚下好大的雨,妈妈身体不舒服,就没出来。”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有很多人愿意帮助你们,其中有一个女士愿意每个月资助你们几百元钱,一位安义的 先生愿意把一栋两层楼新房子无限期借给你们居住,你们愿意吗?”
“当然愿意,”从来没有直视过记者眼睛的乞丐妈妈拉直了脖子看着记者,“这还有不愿意的? ”
开心保洁员
按照事先的约定,记者拨通了新华社、法制日报、省电视台等同行的电话,本报的热心读者罗女士在接到电话 后立马打的赶来。现场聚集了上百名围观的群众,几个拿着11号的《都市消息报》的读者,看一眼报纸,再看一 眼周玉玲,点点头,扔下一把硬币。
各媒体同行陆续赶到,手忙脚乱的记者向他们介绍周玉玲一家的情况。
一时间,摄像机、照相机灯光闪烁,各媒体记者你一句我一句接连发问,一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者大放厥词“都好几 年了,天天躺在街上要钱,身上又脏又臭,早就该抓起来曝光。”、“超生游击队,罚款。”
见此情景,记者又做起了解释工作。听到记者解释,大部分围观者都对周玉玲表示同情。
一个负责此路段清洁工作的保洁员,将记者拉到一边几乎是用责怪的口吻对记者说:“她们都来五六年了,你们怎 么现在才来?”“是啊,都五六年了,你们天天看着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记者反问保洁员,保洁员嘴角一翘“我们扫地的又不知道你们的电话,不过,你们来了我们也高兴,解决了她们 的问题,就减少了我们很多工作,她们很会制造垃圾。”
半路钻出申冤小孩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它媒体同行提议去周玉玲火车站居住的地方看看。
为更真实地了解周玉玲一家的生活,十余名记者和周玉玲一家等2路公交车。省台的记者正在认真拍摄周玉玲一家 等车时的表情,忽然,6月10晚上,中山路东口那位惟一的乞丐小男孩挤到记者面前说:“阿姨,我婆婆被人杀 死了。”小男孩一句话把大家吓一跳。
据小男孩自我介绍,小男孩名叫谢晓栋(化名),景德镇人,今年9岁,6岁时父母离异都不肯要他,一个好 心的婆婆收养了他。2002年10月,谢晓栋的婆婆因房产纠纷被抓去派出所询问,从派出所出来后,身体一直 很好的婆婆突然出现昏迷,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谢晓栋认为婆婆是被人害死的,用烟盒写下冤情几个月来四处乞讨,希望能有一个“当宫的”看到的他“状子”为 婆婆申冤。
20多天前,他又来到南昌,6月7日,有一位阿姨和一位警官看了他的状子,带他到省高级人民法院递“状子” 。
兴奋的谢晓桥、在烟盒纸下写 2003年6月7日,最难忘的一天、人权的一天、生存的一天,在此祝好人长寿、好官一生平安。
记者问他为什么会选择我说那番话,谢晓栋说看到记者在帮助她们(周玉玲一家),觉得记者也 能帮助他。
记者非常感动,要谢晓栋跟着记者先到周玉玲家,然后再安排他。热心而正义的省电台的记者,在听到谢晓栋的遭 遇之后,要求谢晓桥先住到省广电招待所,等把周玉玲一家的安排妥善,再解决谢晓栋的事。
公交车上,周玉玲一家表情平淡,虽然有那么多人在关心她们,在帮她们解决问题,但是她们脸上没有明显的 喜悦,是不是一个人在苦水泡久了,牵动开心表情的肌肉就僵硬了?
谢晓栋完全不一样,他思维敏锐,满脸愉悦,从他透亮的目光中看到一种叫希望的神采。
九曲八弯十拐
在火车站下车后,一行人跟着周玉玲一家穿过一个地下通道、爬上一条小路、拐进一个泥泞巷子、走过一段铁 轨……弯来拐去,最后进了一个狭长危房似的院子,潮湿的木板楼散发着浓浓的霉味。
周玉玲就住在二楼的一个单间,十几个记者刚走上楼梯,就听见走在前面的记者喊:“分批上,分批上,楼道承受 不住会蹋掉”。
记者此时已经上了二楼的楼道,感觉脚下像地震一样晃荡得厉害,小腿本能地发软,记者立即挥手示意后面的 同行等会儿再上。
走进周玉玲每月80元租来的屋子,一股掺杂着尿躁昧的发霉的空气像毛毛虫一样漫延全身,露出来的手臂钻出一 片鸡皮疙瘩。
屋子两侧挂着捡来的上百件花花绿绿的衣服,将长形的屋子推向压抑的空间。脚底的木板踩上去没有木质的舒适, 倒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松软,仿佛随时可能一脚踩穿木板。
本报的热心读者罗女士双臂交叉搓揉了一下寒毛竖立的手臂,走到周玉玲身边,拿出三百元钱说:“我今天先 给你三百元钱,以后我们还会帮助你做点小生意,长期靠别人救济不能解决问题,最重要的是自力更生,开始阶段 ,我会资助你,解决你的基本的生活问题。
”罗女士还问了周玉玲的大女儿愿不愿意边学技术边工作,并劝她把孩子打掉,找医生、打胎的钱都不用她操心。 周玉玲也劝女儿把孩子打掉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也不知女孩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打胎非常危险,不愿意去做人流。
罗女士说她改天再给女孩做思想工作,罗女士名叫罗丽招,是洁利来感应设备有限公司江西办公处的负责人, 家境一般,但非常热心,极富同情心,不忍心看别人受苦。她女儿也非常支持她帮助周家母女。
5月份,正是非典肆虐的时候,罗丽招还向s O S儿童村捐赠价值近两万元的感应设备。
拯救计划
各媒体目睹了周玉玲一家的生活现状之后,都将用不同的方式帮助她们。省电视台还将到丰城了解情况,为周 玉玲争取她该获得的权力,顺便带周玉玲看看自离婚后就没见过面的儿子。本报除了和省电视台的同行一起去丰城 进一步核实一些情况,还将和愿意提供房子的安义的刘先生取得联系,尽快安排他们见面。
这几天关心周玉玲的读者越来越多,有些读者不单想在物资上帮助周玉玲一家,还希望能找出强暴他们母女的 混蛋。
有一对夫妻用免提打来电话,妻子说:“那种混蛋应该抓出来枪毙。”丈夫在一旁插嘴说:“不,应 该活剐!”
6月13日,本报带她去丰城见十六年来未曾谋面的儿子,并为她们争取到每月208元的低保 。
乞丐母女终于笑了
梳条麻花辫
一条延伸希望的铁路,从两排破败的房子中间穿过,三岁的橹橹坐在铁轨上,风掠过她蓬松的黄发,小小的脸 上泛起一层细细的幸福、宁静,让人想起暮归时分眺望山外的牧童。
“小家伙,带我们去见你妈妈,今天我们要带你妈妈去丰城。”记者拍拍橹橹的小脑袋,橹橹像兔子一样冲进只能 容一个大人通过的巷子里。
惟恐记者跟不上她的速度,橹橹总是在拐角的地方等我们,等我们看到她时,她又往前跑。
我们上二楼时,橹橹早己告诉她母亲记者来了。
病怏怏的周玉玲听记者说要带她去见儿子,赶紧说:“你们等一下,我梳个头。”周玉玲的儿子生下来八个月就被 婆婆抱走了,从此再没见过面,距今己有十六年多。
周玉玲倚在门口梳麻花辫时,记者第一次看到她平日那两道紧锁的眉悄悄地展开,脸上透出浅浅的笑,记者随口说 了一句并不好笑的话,她竟然笑得一脸灿烂。
周玉玲的大女儿以为妈妈要去几天,要妈妈留些钱,本报的谢轮主任拿出一百元钱给她,她抱着儿子也笑得一脸幸 福。
在去丰城的路上,记者不时回头看看坐在后座的周玉玲,她神情复杂,紧张、严肃中掺杂着些许 激动。
“你现在感觉如何?”记者问她,“有点紧张,怕他不认为我这个妈妈。”周玉玲搓着手里的塑料袋说 。
轰动一条街
下午两点钟到达丰城东方红大街,周玉玲走在前面带路,不时有熟人朝周玉玲打招呼:“来了?”“、你回来 干什么?”。
也许是本报一行人引起了人们的好奇,走进周玉玲原来居住的巷子,从房子里特地走出来打招呼、问情况的左 邻右舍更多了。
众人围在周玉玲前夫家的门口七嘴八舌,纷纷猜测周玉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当听说周玉玲是报社的记者带 来见儿子时,邻居们一脸莫明其妙,有的说:“你儿子不这里住,在新建县他奶奶家,你跑到这里来看什么?”有 的说:“你儿子也不在新建县,被他舅舅带到外面打工去了。”
周玉玲的前夫刘河梢〈化名〉不在家,听他现在的岳母说到乡下给人送煤碳去了,要晚上才能回 来。
刘河梢现在妻子听到吵闹声从楼上下来,面对记者的提问丝毫不紧张,有问必答,她指着新做起来的空空荡荡的房 子说:“你看,这房子就是我和刘河梢结婚后做起来的,不关周玉玲的事,她原来的房子是她自己烧的,她儿子从 来没有跟我们一起住过,她到这里来见什么儿子?”。
周玉玲说: “我儿子怎么没有和你们住过,你们做新房子的时候,他不是天天在这里做事?你们给酱油厂打工的时候,我儿子 不是到处给人家送酱油?我虽然没有见到他,但是有人告诉过我。”
周玉玲跳楼一事,有的领邻居说是在烧房子那天跳楼的,有的邻居说是打架跳楼后周玉玲才烧的房子,刘海梢 的大妈当时在场,她说那天两口子吵架把房子烧着了,周玉玲从楼上掉了下来。
邻居说法不一,有人建议记者到居委会了解情况。
引起一场争吵
记者一行人刚挤出人堆,身后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转身一看,周玉玲的邻居跟刘海梢的现任妻子吵了起来 。
周玉玲的邻居拉开自家的大门朝周玉玲喊:“进来坐,进来坐。
”然后冲刘海梢的现任妻子说:“我还要把她请到我屋子里坐,等下我还要请她吃饭,你管得着吗?
不要说她以前是我的邻居,就是一个不认识的要饭的,我把她请我家里来,你都没资格管!
这路是你家的?就只能你一个走?要饭的就走不得?”
见记者走过去,周玉玲的邻居比划着对记者说:“你评评理,这路是她家的吗?
凭什么不让人家周玉玲到这里来,骂我把臭要饭的、卖淫的带到这里来,要饭的就不是人了?何况周玉玲还是以前 住在一条街上的邻居。”
“她为什么单单骂你?周玉玲并不是你带进来的。”记者问。
“半个月前,周玉玲带亲着几个孩子回来看儿子,没有看到儿子就坐在路边休息,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叫进屋 来坐了一会儿,请她吃了点东西。周玉玲走了,刘海梢的老婆就找我吵架,骂我把要饭的、卖淫的往家里领,今天 周玉玲来了,又以为是我带进来的。”
一个上了年岁的阿婆把记者拉到一边悄声说:“周玉玲可怜呐,如果有人帮她一把治治病,就算是做了一件天 大的好事。说句良心话,刘海梢也可怜,老婆没工作,自己身体又不好,眼睛高度近视,他们一家现在也是靠救济 过日子,可怜呐。”
澄清一个谎言
东路社区居委会,接待记者的是刘冲娥书记,她的一席话吓出记者一身冷汗,她说:“周玉玲母女好吃懒做, 以前给她们介绍过洗盘子的工作,她们自己吃不了苦,不愿意干。
周玉玲的女儿脑子有问题,哪个男人叫她走,她就跟着走,她还嫁过一个男人生过一个儿子。”
嫁过男人生过儿子?
她的儿子不是被人强奸所生?
记者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立马抽身到走廊外面,问周玉玲:“你给我说实话,你女儿的儿子到底是嫁人生的,还是 被人强暴生的?我这样帮你,你可不能骗我。”
拣回来的乞丐母女(三)
“我没有骗你,就是因为你跟我非清非故却这样帮我,我才对你说实话,我女儿的儿子确实是在八一公园被人强奸 生下的。”
“那为什么他们说你女儿嫁了人?”
“我想把我女儿的户口和我的户口放在一起,有一次我带着她们到居委会办手续,他们看到我女儿给儿子喂奶 ,他们问孩子哪里来的,我当然说嫁人生下的孩子,我怎么敢说我女儿是被人强奸生了孩子。”
“居委会给你们介绍了一份工作,你们不愿做,有这回事吗?”周玉玲指着身下流出来的一滩尿说:“不是我 不愿意做,是老板嫌弃我们。”
亮起一路绿灯
刘冲娥书记因为不太了解周玉玲一家情况,打电话叫居委会主任周荣香介绍情况。
周荣香一见到周玉玲就说:“是个可怜人,她跟丈夫离婚后,带着女儿在垃圾场旁边搭了一个篷子,以捡垃圾为生 ,她那时住的地方离我家住的地方很近,我常给她们送些穿的用的,按照当时的低保要求居委会还送过钱给她们。 ”
说到低保,本报的谢轮赶紧说:“像她们这种情况,能不能办个低保?”
周荣香主任说:“完全可以,要不是她们这几年离开了丰城,不然早就办了,他的前夫就是我们的低保对象。 不过,办低保按规定一年办一次。”
“能不能按作特殊情况处理?”谢主任问。,
周荣香主任刘冲娥书记两人对视了一下同时说:“要不向街道办反应情况?”
周荣香立马带领记者一行人赶到剑光街道办,街道办专门负责低保工作的陈航萍、陈璇在听完介绍之后,二话 没说,打电话向民政局请示,得到的答复是:立刻办,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听到这个消息,记者、居委会、街道办的工作员都展开了舒心的笑容,接下来的工作有条不紊,拿表、填表、 一级级盖章,最后,民政局低保办的罗保华科长拿出公章重重压下去,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 暖流和惬意。
回南昌的路上,有瑞金的读者打来电话,说是他有个27岁的表弟,在农村盖了新房子,问周玉玲的女儿愿不 意嫁过去,周妈妈的回答是暂且不谈婚嫁。
另外,本报将由社长带头全体员工于6月17日星期二为周玉玲一家义卖,卖报纸所得全部捐给她们,有读者 表示很想加入义卖的行列,本报非常欢迎!
社长带头为乞丐母女义卖
目睹过集团老总为给业务员做试范亲自上街推销产品,没有昕说过老总为帮助他人带领全体员工上街义卖,今 天,本报的付社长就率领全体员工为遭受性侵害的乞丐母女卖报纸,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新华书店门口,像报童一 样叫卖,让南昌人民在目瞪口呆之余感动了一把。
明白真相纷纷掏腰包
今天上午9点,付社长带着本报主力部队在广场新华书店一出现,就引来过往人群纷纷驻足观看,见本报的员 工每人手里拿着一摞报纸,以为是在搞普通的促销活动,后来看到“为乞丐母女义卖”的条幅,听到本报员工的解 释,纷纷掏腰包或买份报纸或直接捐款。
一直在关注本报《乞丐母女遭受性侵害》的热心读者也匆匆赶来表示他们的心意。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扔下一百 块钱就走人,问他姓名,他不肯相告。一位不过10来岁的孩子,没有父母的陪同,拿上自己平日攒的10元零用 钱认真地投进募捐。
两位老夫妻要求面见周玉玲一家,想当面给予资助。
本报前先前已资助过周玉玲一家300元钱的热心读者罗丽招女士,今天带着女儿一起到现场买下20份报纸 ,然后又拿着20份报纸去卖。天地人广告公司的老总看到本报的连续报道之后,特地带着手下十几名员工加入卖 报的行列。
冷漠过客令人心寒
虽然本报义卖的员工尽量做到边解释边卖报纸,但是有些人就是铁石心肠,5毛钱买份报纸为乞丐母女尽一点 微薄之力都不愿意。
记者曾拦住一位一身名牌打扮的中年妇女说:“您好,有对乞丐母女双双被人强暴生下孩子,我们现在正在为她们 义卖,所有卖报纸的钱都将捐给她们,买份报纸献份爱心吧?”贵妇人,看了一眼报纸上乞丐母女的图片直接走了 。
过火的是一名40多岁四肢健全的男子,在记者面前走来走去,说自己是下岗职工,经济如何困难,日子如何 难过,还不如乞丐,要捐应该捐他们这些“可怜的”下岗工人。
还有一位瘦精的中年妇女,不但不买报纸,还朝记者狠狠瞪一眼,好像记者骗了她5毛钱。
好在绝大部分人都愿意分一点爱心给乞丐母女,拿一元两元买一份报纸,有些人还主动问记者买报纸 。
不法保安无理撵人
书店门口,众人在为乞丐母女献爱心,新大地门口,不法保安却在喝斥周玉玲一家,不准她们坐在门外,赶她 们走。
昨天记者告诉周玉玲一家本报要为她们义卖,一大早她们就过来了,但是看到很多人,怕引起围观,一直站在新大 地前面的停车场,后来阳光太烈了,周玉玲就带着孩子坐到新大地入口阴凉的台阶上,谁知道几个凶神恶煞没有穿 保安制服自称是保安的男子,跑出来恶声撵她们走。
几家电视台的记者正好找过去采访她们,几名男子又挥手阻挠拍摄,扬言谁拍就砸了谁了机子,并蛮横拉住记 者们的衣服推来扯去,差点动粗。
几名男子口口声声说新大地门口是公共场合,既是公共场合,又说乞丐坐在那里会影响他们做生意的形象,真不知 道到底是谁影响了公共场合的形象。
手机小贩善心大发
十几位坐在新华书店门口据说见过周玉玲一家的二手机商贩,起初对记者的卖报行为不但不以为然,还一个劲 地调侃记者,要记者把手机和小灵通卖给他们就买20份报纸。
后来听说乞丐母女的连续报道就是记者写的时,全部站起来,要求一起卖报纸,今天的报纸卖完了,他们每人拿上 一叠前几天的报纸,使出平日收购二手手机的口才游说过往人群买报。
遇到说不明白的问题,还会叫记者过去解释。
记者的一些朋友今天每个人特地买了十份报纸,一位在江西涤纶厂上班的朋友,顾不上刚下夜班,特地到记者 卖报的地方捐了50元钱,捐款之后,睁着一双想睡觉的眼睛跟记者一块儿卖报。
乞丐母女新居依山傍水
昨天下午,记者和本报谢轮主任到安义,察看刘先生借给乞丐母女长期居住的房子,结果记者差点不愿回南昌 ,因为房子的环境实在太好了,独门独院,依山傍水,空气清新,记者好想住下来。
房子就在路边,包括院子占地一千多平方米,房子自建成后就没人住过,但是有自来水、吊扇、床、衣柜等, 院子里有水质甘甜的井水,院子后面有12间水泥猪舍,可以养猪、养鸡,还有大片空地可以种果树、栽花、养草 、种菜。
与房子一墙之隔的是一所学校(周玉玲的孩子可以进里面上学),学校隔壁是乡镇卫生院,乡镇卫生院隔壁是 乡镇派出所。
刘先生说,他已经跟希望村(化名,刘先生不愿意刘太多的人知道乞丐母女住在哪里,以免她们遭到歧视,他希望 周玉玲一家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的村支书说好了,明年村里重新分田时,可以分些田和地给她们种,平日里还 可以让她们到村委会打扫一下办公室,每个月补贴她们百来块钱。
房子对面正在筹建旅游渡假村,待渡假村建好后,刘先生的房子肯定身价百倍,记者问刘先生自答应把房子借 给周玉玲一家后,有没有后悔过,刘先生非常肯定地回答:“没有!”
记者相信,乞丐母女搬到新家后,一定会越来越好,就像院子里随处可见的纯白色的野花,虽然无人浇灌,但 给它们一寸地,它们就能开出满地的娇艳和自信!
去安义的路上,乞丐女儿说:有房子住,不用要饭,做点事养活自己,多好啊:面对新家,乞丐妈妈说山上很 多柴禾,不怕没饭吃。
乞丐母女回家
理解•沟通•憧憬
前天,本报社长带头为乞丐母女义卖,昨天,记者送周玉玲一家去安义新家,一大早,热心读者罗女士又托记 者给周玉玲带500元钱及大量衣物,一切都朝着一个完美的结局发展。
可是当记者见到周玉玲的那一刻,禁不住想发火。前天就跟周玉玲说好了,昨天带她们到安义新家,要她们好好准 备准备,她们当时还很开心地满口答应,记者昨天早上去接她们时,周玉玲正在洗衣服,大女儿周彩〈化名〉还在 睡觉,家里一切如故,不见一个打好的包裹。
记者问周玉玲:“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走,你怎么还没准备,我们报社为给你搬家,特地开了一辆箱式卡车过 来,你是不是不想去安义?
”周玉玲扔下正在清洗的衣服说:想去啊,没什么可准备的,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可以走了。”
周玉玲叫醒女儿,从衣架上取下几件衣服装进袋子里就跟着记者走。周玉玲散漫的态度令记者非 常不舒服。
只带儿件衣服,这不是去“做客”吗?难道周玉玲只想去安义新家看看,如果不满意,马上回南昌?在车上,记者 忍不住问周彩:“你跟我实话,你们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去安义?不然为什么就带几件衣服,被子呢,碗筷呢?剩下 的那么多衣服呢?”
拣回来的乞丐母女(三)
周彩告诉记者,平日用的碗筷都是别人的,被子被妈妈尿得满是尿躁昧,带去新房子不好,到了安义找别人要床旧 被子。
剩下的衣服都是妈妈的,都有洗不净的尿臊味。周彩说:“你以为我想要饭?我虽然有孩子,可是一个女人,找份 工作就能养活孩子。
我跟着我妈妈一起要饭,还不是因为我妈妈有病,身边时刻需要人,做孩子的怎么能不照顾自己的妈 妈?
我们怎么会不想去安义呢?有房子住,不用要饭,做点事养活自己和妈妈,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多好啊。”周彩悄 悄跟妈妈商量,她们要养母鸡,下多多的蛋,可以卖,还可以自己吃。
讨价•还价•置家
中午时分,把周玉玲一家送到安义新家之后,来不及问她们对新房子的印象,马不停蹄地和刘先生派来的前来 接应的宋先生去镇上买生活家居用品。
从油、盐、米、刀、锅、灶碗到床、被子、桌椅、扫帚、热水瓶、打火机等等,甚至洗衣的刷子都买 了。
为给周玉玲一家多留些钱,记者货比三家,跟杂货店的老板“斤斤计较”,8块钱一个的桶“砍”到7块,2 块5一个的脸盆“砍”到3元两个,6毛钱一个的碗“砍”到5毛,每一样东西都要砍价,4个打火机还是要求店 老板免费送的。
把买好的东西往家里一放,周玉玲母女笑眯眯地端起这个瞧瞧,提起那个看看,一家人坐在竹床上,环顾四周 ,最后抬头看着天花板正转得欢的吊扇,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属于她们的。记者第一次从周玉玲嘴里听到 两个字:“谢谢!”
院子•女人•摇井
宋先生按刘先生的意思把院子和房间清理一遍,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的荒草被喷上了除草剂,墙角的 井四围铺上了水泥,树底下的灌木被伐倒了,过几天就可以当作柴烧。做这一切的宋先生像刘先生一样不愿意透露 自己的名字,只愿周玉玲一家能过得好。
宋先生还说出了刘先生一件鲜为人知的事,在此之前,房子里放满了刘先生一位朋友的物品,刘先生决定把房 子借给周玉玲居住之后,是这么跟他朋友说的:“对不起,我有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因为特殊原因要住到这里来, 你能让出来让她住吗?
”刘先生还交待宋先生,以前装的防盗门不够牢固,过些天装个新的。
家居生活用品买来后,周玉玲立即提上桶子去打水,穿过院子时,她说:“院子里、山上有好多柴禾,都可以 捡来烧饭,不怕没饭吃。
”摇井旁边,周玉玲像一个农家妇女抓住摇柄,一上一下,动作娴熟,表情宁静、安详,那个画面,真像一段失而 复得的乡谣。
没有见报的真相:两天后,主任对我说:“小石,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激动啊,刚刚有读者打电话给我,说 周玉玲又回到了南昌讨钱,还在百货大楼一带。”
我没有跳起来,也没有激动得失态骂粗话,我落泪了,我想起了半个月来为乞丐母女东奔西走的心酸,我想起 了顶着烈日从街头到街尾为乞丐母女挑选家具的辛苦,我委屈啊。其它的记者轻松极了,每天写一两篇几百字的通 讯稿,其中很多都是传真稿,根本不需要亲自跑一趟,不时还能参加新闻发布会,参加新闻发布会不但有车接送, 还有红包拿。
而我,不但没有红包没有车接送,还得天天跟踪不停漏尿的周玉玲,为不伤她的自尊,闻着她浓烈的尿臊味,还得 装出一副没闻到的样子,还得跟她一块儿吃饭。
其实在接她去新居的那天,我就知道她不可能长住。
那天一大早我赶到她住的地方时,除了看到周玉玲没有做任何搬家的准备,还看到她女儿睡在楼下一个40多岁的 捡破烂的瘸腿的男人床上,我气极了,问周彩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周彩说:“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我也没有跟他 睡一块儿,我儿子想看电视,我就带他来看电视。”
周彩明显在撒谎,她的儿子才一两岁,怎么可能想看电视,就算是想看电视也不可能大清早躺在一个男人的床 上看电视。
我打电话给主任告诉他我看到的一切,并告诉他,当我问周玉玲到底想不想搬家时,周玉玲说随便,我向主任提出 不要送乞丐母女去新居。
主任说:“那怎么行呢?报道都见报了,义卖也举行了,如果不送她们去新居,报道没法收场。”
想想也是,我只好忍气吞声劝周玉玲收拾东西。我知道周玉玲只是应付我,因为我告诉她。
到新居后,我才能把募捐的几千块钱给她。我心想我仁至义尽,她实在不愿自食其力,我也没办法。可我万万没想 到,她只在“新家”呆了两天,吃光了临走时给她买的饼干方便面就回到了南昌重操旧业。
她实在太不争气了,我还想着休息两天就到医院活动活动,找家医院为周玉玲免费治病。
周玉玲回到南昌后,我的情绪陷入了低谷,唉声叹乞中充满了挫败感。我害怕听到“乞丐”两个字,谁跟我提 到乞丐,我就心烦。
平时碰到乞丐,即使知道是职业乞丐,我也会扔个五毛、一块。可是自从周玉玲回南昌后,我看到乞丐,别说发善 心扔几个钱,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恨不得把乞丐要钱的碗一脚踹飞。
有同事建议我去见见乞丐母女,问问她们为什么这么快就回到了南昌。
我没有去,我怕去了忍不住骂她们,有一次实在没法避免要经过她们讨钱的百货大楼门口,老远我就看到被捆成蚱 蜢的几个乞丐孩子,周玉玲、周彩仍旧穿着我第一次接触她们的时穿的衣裳,我立即走到街的对面,不愿意从她们 身边经过。
一个星期后,浙江卫视的两位记者到南昌来拍乞丐母女,他们对这个题材非常感兴趣,拍的时候换了一个角度 ,从我的角度,也就是一个记者如何帮助乞丐母女的角度。
我带着电视台的记者到了我为帮助周玉玲一家去过的许多地方:新家、丰城、乞丐母女平时要钱的地方及她们的住 处。
自然我又见了到乞丐母女,我问了她们为什么回到南昌,得到的回答是:周彩快生了,提水很不方便,一怕摔 着,二怕生孩子找不到人。
我没有揭穿她们回南昌的真正目的,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我觉得她们非常可笑,暂时到墙外面提水的原因当天我就解释了,院子里的井水刚放了消毒剂,过半个月就能喝了 。
更可笑的是,周玉玲怕生孩子找不到人,院子隔壁是学校,学校隔壁是乡里的卫生院,卫生院隔壁是派出所,从院 子到派出所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周玉玲竟然说怕生孩子找不到人。
周玉玲的邻居告诉我,周玉玲回来后,他们问她为什么回来,周玉玲说报社的人把她们送到了山上,下山提水 很不方便。
他们又问报社给了她多少钱,周玉玲告诉所有的邻居,报社只给了她几块钱。我没有向周玉玲的邻居做正面解释, 我只反问了两句话:希望村的派出所、卫生院、学校可能建在山上吗?报社可能只募捐到几块钱吗?
电视台的记者采访她们的时候,我回避了,我不愿意听她们说一个字。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后,正当我不再那么讨厌乞丐的时候,市公安局的警察找到我,说是某副省 长在有关乞丐母女的报道上作了批示,一定要查出是谁强奸了乞丐母女。
我兴冲冲地带着警察去了乞丐母女的住处,如果能查出谁强奸了乞丐母女也算是件好事。
警察在楼上向周玉玲了解情况的时候,我回避了,在楼下和周彩聊天,周彩可怜兮兮地对我说:“姐姐,你以前劝 我把孩子打掉,我没有听你的,我现在想通了,我有一个孩子就够了,两个孩子我养不活,一个孩子我可以好好地 抚养。
这肚里的孩子是坏人的,我干嘛要留着它,我要把孩子打掉。”我心里虽然仍然有气,但看周彩这么说,心软了, 我说:“你想通了就好啊,过两天,我到医院联系一下,给你做人流手术,钱方面不用你操心。”
就是这个时候,周彩还在骗我她肚里的孩子是被人在八一公园强奸怀上的。
警察向周彩了解情况时,我跟了上去,这才知道周彩的第一个儿子是和一个男人自愿生下的,那个男人因盗窃至今 仍在监狱,周彩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瘸腿男人的,(前段时间瘸腿男人和周彩闹翻了,瘸腿男人不愿对周彩肚里的 孩子负责),周玉玲的女儿橹橹是捡来的。
得知真相后,我不顾警察的阻拦,冲到周玉玲母女面前吼问:你们为什么骗我?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 我?啊?
周玉玲没有吭声,一旁的警察担心我情绪失控动手打人,把我拉到一边说:“她刚刚讲了,是为了搏取同情, 石记者,你也不要太生气,她们也没办法,不撒谎不装可怜,讨不到钱。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刚才也问她了,给了房子,又为她们争取了低保、救助,为什么不好好在安义生活,又跑到 南昌来要钱,你猜周玉玲怎么说,她说我又不会做事,几口人才几百块钱,怎么活下去?
难道叫我饿死?石记者,乞丐的劣根性是你无法想象的,像周玉玲这样的,每个月在南昌能要到1500块钱以上 ,在安义,才几百块,还要干活,当然不如当乞丐舒服。
你同情她们帮助她们没有错,惟一的不妥的地方,就是没有把她们的情况调查清楚。”
下楼的时候,周彩跟在后面追问:“姐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医院?”我头也不回甩下一句:“问我干什么, 你找警察去。”
接下的打击是预料之中的也是沉痛的,《都市消费报》被宣传部严厉通报批评做假新闻,乞丐母女事件一时间 闹得沸沸扬扬,其它报社的记者见到我总要问怎么回事,我真是丢尽了脸。
虽然社长、主任没有批评我,还几次找我谈话,说这不是我故意做假新闻,要我放下包袱,千万不要因此而缩 手缩脚,但是领导的“宽容”令我无地自容,我宁愿他们骂我一顿还来得爽快。
此时我做记者才8个月,很多资深记者告诉我,并不是所有看上可怜的人都值得帮助。像周玉玲那样的女人, 今天的这种情况,并不完全是别人或者社会造成的,她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而且是主要的责任,如果她的性格不 是过于倔强,不烧房子不跳楼,姿色不错的她就是跟丈夫离婚,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To be Continued